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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6章 官銀被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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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最想見到紀顏寧,想跟在紀顏寧身邊的非紫玉莫屬,只是這路程太遠,她又怕到了大小姐身邊不僅沒有好好照顧小姐,還拖了後腿那就不好了。

想到紀顏寧的身邊有了鶯兒,王爺就只選了一個丫鬟,珍珠比她更加合適,她便只好繼續留在柳府裏。

紀顏寧只是輕笑一聲,並未說話。

長安,她還是要回去的,畢竟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做。

又怎麽可能會讓容嶙好好的穩坐皇位?

不過如今長安也是風起雲湧,二皇子和四皇子鬥得如火如荼,只是四皇子稍處劣勢,按照他們傳回來的消息,紀顏寧覺得,不出一年的時間,四皇子就不會是二皇子的對手了。

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,出了黔州,她還有涼州沒去。

蕭少北曾說可以派護衛去找她的屍骨賣身之地,只是有很多並非旁人能夠找到的,就像是當初在萊州墳山那般,若非自己親自前去,或許真尋不到。

與其讓他們浪費時間,不如自己親自走一趟。

紀顏寧一邊調香一邊和珍珠隨口說起了鶯兒的事情,她倒是不願意讓珍珠以為鶯兒是故意拋下自己的。

自己的這幾個丫鬟,各有各的性格,也有自己欣賞她們的地方。

外面的雨仍舊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,直到傍晚的時候,雨才有了漸漸變小的趨勢。

容澈打了一把傘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穿著一身深紫色的長袍,外面披著玄色的披風,頭發被雨水打濕了不少,上面沾著不少的水珠,靴子上也有不少的黃泥。

紀顏寧正在他的正廳裏等著,看見他走進來的這副模樣,倒是有些驚詫。

容澈走進了屋子裏,將傘收了起來,遞給旁邊的飛鷹。

他解開身上的披風,上前看著紀顏寧:“怎麽在這兒等著,天氣冷,該回屋了。”

紀顏寧道:“不算太冷,你這是去了哪裏?”

她讓珍珠去取毛巾過來給容澈擦幹頭上的雨珠。

容澈說道:“和賀知府一起去查案,正好我手頭上的那件案子有了新的線索。”

紀顏寧問道:“什麽案子?”

容澈說道:“官銀被盜案。昨晚府衙的庫房被盜,知府也沒有辦法,所以就讓我過去查看了一下。”

“你之前不是說只是一件舊案子嗎?”紀顏寧倒是有些奇怪。

容澈點頭,說道:“確實是一件舊案子了,從五年前開始,每年這衙門裏的倉庫都會被盜,官銀流失,五年之內換了四個知府,問題仍是未得好轉。”

聽到容澈的話,紀顏寧微微蹙眉。

大魏律法中,官銀盜取並非普通的盜竊案,若是抓到,一律處以死刑。

就算是元嬌嬌那樣的江洋大盜,她也不敢直入衙門去盜竊,而是專門挑一些富貴和官宦人家的府邸進行偷盜罷了。

這般明目張膽,而且連續五年盜竊,看來這賊人不僅僅是張狂而已。

容澈見她深思起來,說道:“而且這盜賊每次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,除了衙門裏的官兵,並未發現有任何人接近過倉庫的。”

“那便從官兵開始查起。”紀顏寧順著容澈的思路建議道。

容澈輕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,這幾年來,看守庫房的官兵換了一批又一批,仍是未見效果,昨晚賀璋連夜審問了那些官兵,仍是沒有任何的結果。”

紀顏寧微微挑眉,聽著容澈這般話語,這盜賊倒是比元嬌嬌要厲害多了。

容澈說道:“罷了,此事你不用管,天色不早,可有用晚膳?”

紀顏寧道:“正等著你回來呢。”

“我去換身幹衣服就來。”容澈說著朝自己的房間方向走了過去。

紀顏寧則吩咐下人去準備上飯菜,心裏卻是仍在想著剛才容澈的話。

果然是件棘手的案子,不然黔州城不會上報朝廷想要派人過來調查,不過這樣的事情,或許交給大理寺的人更好些,畢竟容澈並沒有多少的查案經驗。

從錦鶴那裏得知,這座宅子是黔州知府賀璋給容澈準備的,知道暄王要來,他自然早早就做了打算,只是沒想到暄王的人來了半個月之後,暄王容澈這才緩緩而來。

黔州的風土人情無論是和江南,還是長安都有著較大的區別。

不過紀顏寧早就做好了準備,看了不少有關黔州和苗疆的游記,對於這裏的事物和發展都有著不少的了解,她向來適應性強,倒也沒覺得哪裏不好。

容澈換了一身幹凈爽利的衣服,這才到了正堂裏和紀顏寧一起用膳。

吃過了晚飯,容澈又在書房裏查閱卷宗,倒是認真得很。

紀顏寧沒有去打擾他,這個案件雖然難,但若是破了案,對於容澈來說,無疑就是大功一件。

之前容澈在北境帶兵打仗,得了丁家軍的兵權,或許朝中還有人認為此事不妥,現在的容澈便急需立功來證明自己,讓朝中之人再無話可說。

紀顏寧知道,容澈身為親王,本來無需再多添其他的功勳,多了就該受猜忌了。

只不過他與三皇子情同手足,在三皇子奪嫡的路上,他總得出自己的一份力。

第二日一早,雨過天晴,終於看見了太陽,容澈用過了早膳,再此去了衙門。

知府賀璋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睡過覺,雖然官銀被盜的案件在黔州府每年都有發生,但是這些年來的每一任知府也都被貶了職務。

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,做事向來盡心盡力,恪盡職守,若是再貶,還不知道會被貶到哪裏去。

聽到官兵稟報暄王已經過來了,他微微一怔,隨即帶著人迎了上前。

“殿下。”賀璋上前行禮。

容澈看了他一眼,微微頷首,說道:“那些看守庫房的人可有審問出些什麽來?”

賀璋搖頭,回答道:“全都審問過了,各種刑罰也用了,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看起來他們確實是什麽都不知情。”

容澈聽到賀璋的話,臉上面無表情。

他說道:“帶我去牢裏看看。”

賀璋點了點頭,隨即弓腰伸手將容澈迎向了府衙大牢裏。

已經昨日剛下過雨,所以空氣顯得格外的潮濕,這牢裏也是一樣,旁邊的墻上都已經長滿了青苔,若不是有火把照亮著,只怕根本看不清裏面的全景。

容澈拾階而下,跟著賀璋他們走進了這略帶潮濕的牢房之中。

來到了幾個牢房間前,容澈看向了此時都半死不活地躺在牢房裏的二十幾個人。

他們就是官銀被盜那天晚上值守的官兵,其中有幾個被嚴審,被打得已經懶得再動了,只要一動甚至都覺得全身疼痛不已。

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。

“大人!我們冤枉啊!”

他們看見賀璋,開口直呼冤枉。

容澈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並不似作假,他們的同伴甚至都快要被拷問得快要打死了,卻仍是無人說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若真是他們做的,只怕不會這麽蠢,銀子到手,卻沒有命話,不值當。

然而他們現有的證據卻是證明,這些士兵不可能是無辜的。

庫房裏的所是好好的,沒有被撬動過的大痕跡,而且士兵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士兵把守,新一隊士兵過去的時候,卻發現他們這一隊士兵全都昏睡在地上。

最重要的一點是,那天晚上開始的毛毛雨,路上的腳印很明顯就是他們的,按著腳印的深度來看,他們應該是擡著什麽重的東西,才會將路踩踏城那般。

也就是說,庫房裏的官銀很有可能是這些士兵自己搬走的。

事情怪就怪在這裏,這些士兵明明知道偷盜官銀乃是死罪,為何要兵行險招,將自己搭進去?

這批官銀是新征收的,原本是打算用於修橋修路的。

畢竟黔州城能夠讓戶部從國庫裏擠出銀子來,實在是不可能。

賀璋看見這些士兵,也是頭疼得緊,看向了容澈:“殿下,你看是不是還需要拷打驗身?”

容澈眼眸微動,說道:“那幾個都快打死了也問不出什麽來,再拷打結果也是一樣的。”

賀璋心中暗嘆了一口氣,這案子實在是棘手。

難怪這黔州換了那麽多任的知府。

容澈走上前,站在牢房門口,問裏面的士兵道:“那天晚上,你們都是在一起的嗎?從未分開?”

士兵們看著容澈,一時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,沒有說話。

“暄王殿下問你們話呢!”賀璋對他們輕聲訓斥道,“王爺是朝廷派過來主審這個案件的命官,你們最好如實招來!”

聽到賀璋的話,眾人的眸子裏微微燃起了一絲的希望,紛紛爬對容澈說道:“王爺,我們真是冤枉的啊!”

容澈的臉色微沈,沈聲開口道:“本王問你們,那天晚上你們是否一直都在一起?”

眾人被容澈這張冷臉倒是澆了不少的熱情,不過仍是老實地回答道:“是,我們值守三個時辰,期間一直都是在一起的。”

容澈又問道:“那你們可有見過倉使方勇?”

眾人齊齊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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